至于春兰更是满面春风,在她心里,自家姑娘已经对世子情根深种,现在既能修成正果,那就是天大的喜事。
除此以外,就是教养嬷嬷上门教她各种礼仪,从早到晚,没有一刻停歇。
刚开始秦烟年还有耐心,到了后来就渐渐不耐烦,甚至有几次把教养嬷嬷都气得面红耳赤。
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她反而逐渐麻木,有一种早死早超生的微妙感。
…………
时间转眼而过,日子很快便到了六月二十八。
天未亮时,整个秦府的下人便开始井然有序地忙碌起来。
春兰带着一众丫头推开房门,将秦烟年从床上扶起,伺候着用香汤沐浴,再换上绛红色的中衣。
接着就是各种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
绞面,梳头,穿上凤冠霞帔,点胭脂,画眉。
秦烟年觉得自己像个布娃娃任由人摆布。
最后好不容易收拾妥当,盖上喜帕乖乖坐在房中等着男方来迎亲。
等到吉时,按规定由兄长秦宣背她上花轿。
梁国公府的世子爷娶妻,红绸满街,锣鼓喧天,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再加上沈家那十里红妆更是分外惹眼。
整条街上都是围观的百姓,众人窃窃私语,满是艳羡和嫉妒。
秦烟年坐在喜轿中,很是新奇。忍不住悄悄掀开喜帕,从飘动的轿帘缝隙里,隐隐可见前方骑在骏马上穿着一身喜服的赵祁昀。
到了国公府又是一番折腾,等秦烟年被送入洞房后,伸手就要将喜帕扯掉,惊得春兰在一旁叫道:“姑娘,不可以。”
一时情急连称呼都忘了改。
秦烟年便对屋子里其他人道:“你们都下去吧,让春兰留下伺候就可。”
喜娘有些为难,“世子妃,按规矩奴婢等人是不能离开的,要等世子回屋和您完成仪式才能出去。”
“我不管别人的规矩是什么,反正我的规矩就是不用你们守着。”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悦,几位喜娘只能先行退下,在门外候着。
见人一走,秦烟年立刻扯下喜帕,速度快得春兰都来不及阻止。
“我饿了。”她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