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脸皮子通红,“好,小齐,你尽管做,出了事我替你顶着!”
齐跃进点头,上前就拎着郭同化的领子,直接将人给薅起来,嚷嚷声更大:
“大家伙瞧瞧,有人来碰瓷了,你们都当证人啊。
我将他送到局子里喝茶。这年头什么人都有,随便上来就磕头认亲戚。
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咋就赖上了?
听说啊,他是咱们这边最大供销社的主任,啧啧,小舅子杀了人被拘留调查呢。
他小舅子你们知道不?出去随便打听颜宗俊是谁,保管很多人都能科普,那可是前割尾会主任的小舅子……
那样的人手里能干净?不然局子里的同志们会没事将人带过去?”
郭同化这会儿僵化了。
他也要面子啊!
之前他吃定了郭家人爱面子,只会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么可能巴巴跟看客解释?
他们会坚信清者自清。
如今齐跃进长嘴了,还将他的脸皮给扯下来。
果然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好奇和鄙夷。
齐跃进继续嚷嚷:“大家说说,咱们局子里的同志们,各个都是正直的化身。
他小舅子要真清白,根本不需要担心,由着同志们反复调查。等他身上嫌疑被洗清了,自然会被放出来。
可要是他真犯了事,那咱们组织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当然了,要是他和他的家人对判决有异议,可以继续上告啊。
他跪在郭家像什么话?这不是逼迫人犯错误吗?
这样可能是亲戚吗?百分之百仇人!”
当即便有几位热心学生上前,“同志,我们帮你送他去局子,顺便作证他扰乱治安。”
郭同化当即便挣脱齐跃进的束缚,“六叔公,我改日再来看您!”
说完他便灰溜溜地跑了。
郭家人长松口气,特别敬佩地看向齐跃进。他们遇到这样的事情,面皮薄、嘴巴也跟黏住似的,张不开。
齐跃进笑着跟郭老嘀咕,“郭老,这郭同化都将颜宗俊的事,捅到您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