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沉默片刻,轻声道,“比想象中……容易。”
言罢,拓跋哀的目光投向的赵天龙身上,握着刀柄的手背青筋暴起。
当年那一夜的血色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族人的惨叫、冲天的大火、父母将他推入密道时最后的眼神……
“让我来。”,他声音沙哑得可怕。
柳生但马守看了他一眼,默默退开。马玉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也跟着退到一旁。
拓跋哀缓缓抽出长刀,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一脚踹醒赵天龙,刀尖抵在其咽喉处。
“你……你是谁?”,赵天龙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杀意的青年。
“拓跋哀。”他一字一顿道,“七年前,青林山庄。”
赵天龙瞳孔骤缩,脸色瞬间惨白,“拓跋家的那个小杂种?!不可能!你明明已经……”
“死了?”,拓跋哀冷笑一声,刀光一闪——
“啊!”,赵天龙惨叫一声,指着拓跋哀的右手齐腕而断,鲜血喷涌而出。
“为什么?”,拓跋哀的刀尖重新抵上赵天龙的喉咙“就为了一块破令牌,灭我全族?”
赵天龙疼得浑身发抖,“我……我只是奉命行事!是上面……上面要那令牌!”
“上面是谁?”,拓跋哀的刀尖又进半分,刺破皮肤渗出血珠,“说出来,我不杀你。”
“金刚门!是中州金刚门!他们找上了二皇子。”,赵天龙闻言,有活命的机会连忙大喊“他们出高价收购那令牌!我们只是奉命搜寻!”
拓跋哀眼神一凝。金刚门,中州一流势力,以炼体功法闻名。
“你们手中可还有令牌?”
“没有,那种东西,我们怎么可能有!”,赵天龙哆嗦着说,“不过听说……听说金刚门手里好像有一块的……”
话音未落,刀光闪过。
赵天龙捂着喷血的喉咙,不可置信地瞪着拓跋哀,“你……说好……不杀我……”
拓跋哀甩了甩刀上的血,冷冷道,“我骗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