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事情原本看起来是坏事,但在智者眼中,却可能变成好事。因此,在略一错愕之后,王通便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道:“老子想要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真是太好了。”
说罢,便留下华雷,让他率两千军队押送辎重车和护送女子。而王通自己,则亲率四千余人。
快马加鞭向郿坞赶去!
……
……
时值农历五月,骄阳熔金铄石。
就连戈矛铁甲都烙得发烫。万里碧空如淬火青铜,唯有几缕残云蜷缩天际,像是被战鼓声惊散的孤魂。
黄土夯筑的郿坞城堞上,旌旗在热浪中翻卷出焦渴的血色。
郿坞城外,数千将士肃然而立,阵列整齐,杀气腾腾。城头之上,数百精锐披坚执锐,夷然不惧,视死如归。
大风吹过,尘土飞扬;旌旗招展,烈烈作响。
剑拔弩张,肃杀之气充斥四野!
……
“高顺将军,立即打开坞堡之门,本将要进堡!”
皇甫嵩胯下青骢马躁动地刨着蹄铁,镶金错银的剑鞘在烈日下晃出刺目寒光。这位三朝老将刻意扬起布满沟壑的脖颈,让象征征西将军的赤帻在风中猎猎——那是二十年前讨伐黄巾时天子亲赐的荣耀。
高顺站在堡门楼上,玄色兜鍪压得很低,只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刀柄缠着的麻布早被汗水浸透,却仍紧贴着掌心纹路。
当他开口时,声线如同铁砧相击:“未得军令,寸步难让。”
皇甫嵩闻言,怒气冲天,大声喝斥:“本将乃是天子钦封的征西将军,你一个小小校尉,竟敢以下犯上,阻我兵锋,抗命不遵?!”
“让你失望了!”
高顺冷笑道:“我虽是小小校尉,却非你征西将军麾下。高某乃镇北将军帐下部将,只会听命于王通将军一人。”
“真是冥顽不灵!”
皇甫嵩大怒:“你堡内仅数百守军,信不信本将挥军攻堡,将尔等尽数斩杀,玉石俱焚!”
“你可以试试!”
高顺也怒道:“汝若挥军攻堡,高某必会死战。若是战死,吾家将军必会为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