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听了猛然抬头,眸光顿时变得锐利。
“你说真的?慕容兴他真的对我家人动手了?”
慕容泽川点点头,“你是自己闭目塞听不肯去看,不然稍加打听就能知道。你以为你在这里逃避不做选择,朝中局势变换的洪流就会停滞吗?
没有你的庇护,建安侯府你的家人们如今已经逃出京城,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了。”
“砰--”
徐颂一拳砸在木桌上,棋盘上的棋子顺着他的力道哗啦啦一阵跳动。
“可恶!狡兔死走狗烹,不外乎如此!当初对我父兄这样,如今对我也是这样。”
慕容泽川不紧不慢给徐颂倒了杯茶,伸手递到他面前,“消消火气。”
“当务之急,是你不能再停滞不前,而是要做出选择了。
当初父王病逝,叫我不必再记着仇恨,逍遥平安一生即可,我也本准备随着父王的心愿,就做个懒散的民间教主,种种稻谷,下棋煮茶,好不悠哉。
可这教主做着做着,却发现大盛并不像我想的那样百姓安居乐业。越来越多的流民前来投奔天同教,仅仅是因为看到我们过这种自给自足的小日子,就觉得像是天堂一样,向往不已。
天同教的摊子越铺越大,我才发现已经不能收手了,我们已经变成了朝廷的敌对势力,不是往前走,就是全部覆亡。
可这和我当初的愿望完全背道而驰。”
他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一口饮尽,“你也一样,很多事情不是你自己选择出了错,而是天意如此,你要做的就是顺应天意。
如今天逼你反,反正慕容兴这老儿国家治理的也不怎么样,下面那个太子更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你不如就此反了他,自己做个草头王,和我一样,岂不悠哉?”
徐颂听完他这番言论,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看向慕容泽川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我还以为你会劝我投入你的麾下。”
然而慕容泽川坦荡地摆了摆手,“你非池中之物,而我也对我自己有自信。”
这话倒是令徐颂刮目相看。
“你这个人可真是奇怪,好不容易抓到了敌方首领,不杀也不劝降,反而好言好语劝他做个山大王和自己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