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了轮椅朝那个方向而去。
就在他还差一条马路就能来到茶楼门前,上去找姜姝的时候,忽然!
旁边昏暗的巷子里伸出一只手,拽住了徐砚青的胳膊!
“谁?!”
他惊呼出声。
回头正好对上斗笠下一张熟悉的面庞。
“姝儿!”
“嘘--” 姜姝连忙竖起手指,压低声音急切道:
“你差点将我暴露了你知道吗?!”
徐砚青一头雾水,“怎么了?姝儿,你,你不应该在那茶楼里么?那些侍卫玩忽职守”
“不是!”
姜姝迅速打断他,然后撩起斗笠,露出里面面色沉重焦急的一张娇颜来。
姜姝泫然欲泣。“砚青哥哥!你能帮我吗?求你帮帮我!”
徐砚青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怎,怎么了姝儿?”
姜姝深吸一口气,将一切对徐砚青和盘托出,然后便紧张注视着徐砚青的神情。
这可是杀头之罪,姜姝不能确定,凭借着过往那些被磨灭的所剩无几的情谊,徐砚青是否还愿意帮自己。
但是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她身怀六甲,和月禅两个人根本走不出多远,必须有人帮忙!
徐砚青脸上神情变幻莫测,最后沉痛似的拧了拧眉。
“姝儿,你腹中的是我的骨肉,我定护他周全!”
这已经是他在这世上唯一能抓住的牵挂了。
往日里热闹的东宫,此刻寂静地落针可闻。
淡淡的血腥气充斥着往日里金碧辉煌的宫苑,将士们手里的寒刀映照着鎏金廊柱,反射出惨白的光芒。
慕容瑾麻木着一张面庞,被禁军统领廖智质问:
“太子殿下,这其他人都伏诛了,可是府中造册的还有一位姜侧妃,据说现在身怀有孕。
她去哪儿了?”
慕容瑾面色惨白,已是万念俱灰。
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反正杀一个和二十几个有什么区别?
皇帝现在拿定主意要肃清东宫,他再挣扎也是无用。
更何况姜姝肚子里的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