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他死了!我再也不能当面和他炫耀了!”
徐砚青半张脸都埋在破庙的泥地里,往日洁白如玉的面庞此刻沾满了泥灰,只有一双眸子黑的发亮,闪着冰冷的光芒。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兵甲碰撞的声音,有禁军跑着回来报告:
“统领!那枯井什么都没有!这小子骗咱们!”
“你他妈!!!啊啊啊啊---”
廖智这才明白自己被徐砚青耍了一遭,气得抬脚就要踹他,可却突然发现自己抬不起脚来了!
徐砚青用自己唯一还能动的那只胳膊死死抱着他的脚踝,牙齿像捕兽夹一样,穿过自己皂靴的鞋面,死死咬住了自己的脚趾!
“啊啊啊啊---痛痛痛!!快来帮忙!”
几个禁军连忙上前掰开了徐砚青嘴,只听他像是疯了一样疯狂尖笑着,“哈哈哈哈---你看我是不是 徐家人!你看我徐砚青是不是硬骨头!我是不是小叔的侄
儿”
然而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落地,徐砚青眸中神色瞬间呆滞,然后便迅速灰败了下去。
廖智的长刀利落捅进了他的胸口,然后毫不迟疑地抽出。
那长刀本就粗重,徐砚青的胸前破了一个大洞,血像是不要钱一样哗啦啦流了出来。
“呸!”
廖智额头渗着汗珠,单脚跳着缓解着脚上的疼痛,“妈的不要命的死小子!为女人死还装什么大义!”
他用剑尖将徐砚青软成破布一样的身子往旁边扒拉了一下,看向窗外。
“轰隆隆---”
破庙外的雨下的更大了。
与此同时,三春晓的后院里迎来了这么多天最快乐的时刻。
“侯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
店伙计蹦跳着进了院子,蜗居在后院的侯府家眷们不顾大雨,纷纷出来迎接。
徐颂还躺在担架上,二伯母郭氏上前举着油纸伞给他遮住雨水,一向清冷的面庞上此刻竟然淌着泪。
“怎么搞的?怎么还躺着回来了?”
徐颂撑起身子,难得露出一点点狡黠的笑意。
“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