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这么多天,这才是二人第一次见面。
姜渔眼中的担忧在看到担架上的男人时达到极致,跟着祖母来到近前,看到他实际上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才悄悄呼出一口气。
此刻看到徐颂直勾勾的眼神,她反而有些为自己刚才的急切有些不好意思了。
二人身份有别,也不知道她刚才的神情有没有人看见。
徐颂从担架上撑起身体来,那目光有如实质,将姜渔上下打量着,许久都不说话。
看得老夫人穆氏都觉得有些不对了,伸手拍了他一下。
“你不要给渔儿看害怕了。”
徐颂这才收回目光,“知道了母亲,亏不了她的。”
担架进了屋,姜渔才稍稍舒了了一口气。
刚才要不是老夫人拦着,她都怕自己变成一只煮熟的虾子。
容好悄悄打趣,“刚才侯爷的眼神,恨不得将小姐吃了~”
“去你的!”
姜渔一巴掌拍在容好的手臂上,加快脚步跟着人进了厅堂。
进了厅堂,众人才发现人群里没有徐砚青,便有大房的廖氏奇怪道:
“咦?徐砚青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他小叔回来了都不来相迎?”
徐砚墨听了嗤笑一声,冷声冷气道:
“他脾气越来越怪了,早晨我看见他好心叮嘱几句,理都不理我。
想来是也知道没脸见小叔,所以躲在哪里不敢出来吧。”
这话要是放在往常,徐颂还是会制止一下,维护一下家中兄友弟恭的和谐气氛。
但是他此番遭受太子这样赶尽杀绝的刺杀,其中有三分都逃不了徐砚青的帮助。
也许他是被逼无奈,也许他是为了保全自身选择了帮助太子出卖自己的小叔,但是自家的侄儿做到了这一步,徐颂一颗心也冷了。
他没有说话,家中其他人更没有说话。
林氏从身后悄悄揽了下姜渔的肩,似乎是怕她伤心似的,想给她一些安慰。
可姜渔眸中神色更冷,她比谁都知道徐砚青的不识好歹。
更何况这个家的人并没有因为徐砚青的所作所为而对她有任何的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