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心里一阵气闷,从进府到现在,她一直跟玛瑙住一间房里。只要哪件事没有顺着玛瑙的意,她总会遭殃。不是被子湿了,就是衣服破了,事后玛瑙一句不好意思就带过了。
珍珠叹了口气,没再搭理玛瑙,嬷嬷地将被子抱到院子里晾起来,希望今天能晾干,要不然晚上就没睡的了。
“咦,珍珠,你不是昨天才晾过床单吗?怎么今天又晾?是玛瑙又欺负你了?”宝珠凑过来小声问道。
宝珠和负责扫洒的丫鬟碧玉住一个屋,两人关系可好了。宝珠以前也是跟在圆圆身边,得了什么赏赐的糕点下来,总是舍不得吃,用帕子包回来和碧玉一起吃。
“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上面了,没事,今日太阳大,一会就晒干了。我先进屋休息会,今晚我值夜。”珍珠回屋后就躺在光秃秃的床上,往身上搭了件旧袄子就睡下了。
她刚入了睡,玛瑙就在旁边哼起歌来。
珍珠觉浅,一下子被惊醒了。她了解玛瑙的性子,你这个时候要是让她小声点,她能越唱越起劲,所以只能忍着强迫自己入睡。
玛瑙见珍珠一动不动,连翻身都不曾有过,暗道这声音还不够大啊。玛瑙就找来一个锤子,在房间里锤锤打打修桌子,这里钉一下,那里钉一下。
珍珠实在忍无可忍,一下子坐了起来。
“玛瑙,你可不可以去外面钉,我晚上要值夜,你这般吵,我怎么休息。”
玛瑙一听珍珠说话,正愁没机会发泄心中的郁闷。
“珍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不这个时候修什么时候修。你要是觉得我吵到你了,你可以找福伯申请换一个单人房间啊。”
珍珠脸色一变,府里的丫鬟的住宿等级是有严格等级之分的,只有大丫鬟才能被主子分配住单人间,自己哪能没脸没皮地去要单人间啊,这要是被福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她呢。
“玛瑙,你胡说什么啊?”
玛瑙冷哼一声,“我可没胡说,福伯把你安排在夫人身边伺候,你是不是以为就可以离将军近了,可以找机会勾引他了?”
珍珠又羞又愤,道:“玛瑙,你别当人人都像你一般作贱自己,整日里想着爬将军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