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婧澜气得脸色铁青,她看到姨母的精神不济,姨母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她是强撑着要取回自己的东西,留给茵茵。
朱丞相心头一怒,高声道:“世子妃什么意思?打着替你姨母抱不平的幌子,怕是惦记上了你姨母的嫁妆了吧。茵茵都没说什么,你这么心急干什么?”
“你”杜婧澜气得直拍胸口。
“朱丞相,你别忘了,我岳母当年也是十里红妆,她的嫁妆全部给了澜儿做嫁妆,澜儿岂会贪图自己亲姨母的东西。倒是丞相当年不过是一个落魄书生罢了。靠着我姨母的嫁妆才考取的功名,一步一步爬上如今的位置。哪曾想,朱丞相薄情寡义,上岸先斩意中人。”
朱夫人,如今已经拿了和离书,应该称作洪氏了。洪氏已经坐着休息了半个时辰,宋真真趁机替她大致检查了一下,随后喂了一颗她没见过的药丸给她服下。没一会儿她就感觉身子爽利了不少,之前脑袋总像糨糊一样,现在也变得清明了。
“朱建仁,看来你还是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我所有的嫁妆都有记号,流入何方我一查便知。”说到这里,洪氏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孟姨娘。
孟姨娘脸色一白,但很快便强装镇定。
洪氏继续说道:“包括银票,朱建仁,你还不知道吧。我陪嫁的银票全部出自皇家钱庄,每个编号都是独有的。这个银票在任何一家钱庄兑换时都是要求出示户籍才能兑换的。我所有的银票于五年前都在平州的仁信钱庄被兑了,而且是谁兑的都有登记。这个证据都在我手上拽着。
朱建仁,我只是病了,我不傻,我洪家的女儿岂会白白把嫁妆交给你打理,我留下的人只会替洪家卖命,他们留下来只会替我收集证据。当年要不是你拿茵茵的命逼我,我不可能把嫁妆交出来。
不过,不是你们的终究不会落入你的口袋,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早一天还给我少受一份罪。你应该知道盗取皇家钱庄里的银票会是什么罪吧。”
“秋嬷嬷,人来了吗?”洪氏对身边的婆子说道。
旁边的婆子立马点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