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轿帘外,赵正新的声音再次传来,“相爷,你不出声,难道是看上了我的侍妾?”
半年前,权倾朝野的宰相颜叙珩突发恶疾,双腿残。
半年后,他父亲的探子称,颜叙珩久病成疾,命不久矣。
从前在颜叙珩的掌控下,固若金汤的上虞朝廷,有了松动,各方势力摩拳擦掌,准备取代颜叙珩的宰相之位。
碍于颜叙珩往日淫威,他赵正新敬仰他。
但现在,他一个将死之人,不足为惧。
等不及的赵正新,上前一把撩起轿帘,想将那贱人拽出来。
轿内暧昧旖旎的场景显露,墨书连忙打掉赵正新的手,请罪道:“属下失职,请相爷责罚。”
但同时,墨书心里也在翻江倒海,不近女色到有点变态的相爷,被女子非礼了!
那女子命不久矣,这般想着,墨书牢牢挡住想再次上前的赵正新。
颜叙珩,“回相府自去领罚。”
“是。”
赵正新咽不下这口气,明明是他先看上的那女人,讥讽道:“相爷,你病成这样,如何能行房事?快将侍妾还我,别逼我告到御前,你不光抢本世子的人,还纵容属下殴打本世子!”
颜叙珩霜雪般寒冷的嗓音传出,“本相能不能行房事,你想试试?癞蛤蟆一只,别想这么美。”
“再者,你说她是你的侍妾,那可去官府上过户碟,镇远侯府可有户籍记录?”
“若经核实,一样都没有,那赵世子便是强抢民女,按上虞律法,当入狱三年,罚没半数名下资财。”
在上虞,即便是妾,也得上户籍。
赵正新不知被他那句想试试,还是癞蛤蟆一只气的,口无遮拦道:“若没有相爷阻拦,本世子这会儿已带着人去官府上户碟了!”
颜叙珩如霜雪版清寒的眸子扫过周蓝伊,语带一丝不耐,“本相不护没本事的废物,你若摘不掉侍妾的帽子,就滚回镇远侯府。”
若这次她无法全身而退,便只有被赵正新抓回去当侍妾这一条路。
起身撩开轿帘,桃花眼瞪着赵正新。
赵正新原在气头上,见霜雪落在她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