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蓝伊斜乜了眼冯氏,表里替她开脱,暗里却是坐实了她的罪名,她现在身子虚没工夫管她,待她腾出手来,冯氏侯夫人的位置也就到头了。
昨夜她一直与颜叙珩待在一处,也不算扯谎,反驳道:“侯爷,我与相爷已有婚约婚约,又怎么会有奸夫?你这般想我,莫不是你自己私下行止不端,这才觉得旁人也都是如此。”
周季风气的一拍桌案,案几上茶盏被震翻,茶水泼了满桌,“孽畜!还敢顶撞为父,眼里还有没有忠孝礼义廉耻?来人,给本侯掌她的嘴!”
冯氏假意劝和,“大小姐,快与你父亲道个歉,认个错,此事便不追究了!”
转头又对侯爷道:“侯爷,大小姐也是一时糊涂,昨夜没人看到,便算了。”
周蓝伊睨着她,“就这么急着给我安罪名?为何不追究?我何错之有。”
周季风指着她,怒骂,“这事儿要被相爷知道,可不止是被掌嘴,沉塘都算轻的了!你不感谢你母亲帮你说话,还这般顽劣不知悔改!”
他们笃定了她昨晚不甘寂寞,偷人去了。
周季风顺了口气,又道:“眼下你清白已失,迟早会被相爷知道,府里还有几个妹妹未出嫁,为了侯府名声,你自去将相府婚约解除,便说你已悟道,自请去城外观音观带发修行,此事为父再不追究,逢初一十五,还会为你添点香火。”
他是太子一党,而颜叙珩明里暗里对太子颇为不满,若真让周蓝伊与颜叙珩结了亲,太子心中恐会生出嫌隙,届时灿伊与太子的亲事更难说。
周蓝伊还没说话,马车上传来一声男子的轻笑。
周季风冯氏双目瞪大,指着周蓝伊险些破了音,“好啊,你这畜生,不光出去找奸夫,还敢将人带回府中,看我不打死你和那奸夫!”
说罢,周季风气的亲自起身,随手抄起根木棍,去院外掀那顶暖轿轿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