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盛家父母以为时间这剂良药会让他好起来,他们吩咐佣人将一日三餐送到卧室门外,不必打扰他,可日子一天天推移,他们还是看不下去了。
盛逸沉很少离开卧室,只有去冰箱里拿烈酒时会出来走几步,其他时候他除非身体连最基本的生理活动都快支撑不住,否则便不吃不喝。
活的颓废至极不说,就连头发和胡子也不肯修剪。
任谁见了他现在的模样,都无法把他跟从前意气风发的盛总联系起来,就连公司管理层也在上门拜访过后放弃了他。
盛家父母就这一个孩子,终于在这天下午忍无可忍的撞开了卧室房门。
伴随着“砰”一声响,就连院子里的鸟都扑棱着翅膀消失不见了,唯独靠坐在床边的盛逸沉毫无反应,他胡子拉碴的低着头,正在专心致志的写画着什么。
“你这样是打算急死我们么?”盛母哽咽着叫了他一声,见他毫无反应,连忙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便被吓的惊叫出声。
盛父虽然没有这么大的反应,脸色却也变得很难看,难过不已的质问:“你现在知道纠正错误又有什么用?苏棠死了,至今连后事都没办,你真觉得对不起她就振作起来!”
原来盛逸沉压根不是在用纸笔写写画画,而是拿着苏棠曾经用过的刀笔在自己的手臂上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