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在原地，呼吸急促，眼中的欲望与怒火交织，最终化为一声低沉的叹息。
他立在原地许久，才缓缓将软榻上哭泣的姜月盈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他的语气不再那么凶狠，却也寸步不让：“姜月盈，你说我偏执也好，怕我也罢。你若能想办法爱上我，那便最好；若不能，你依旧是我的。”
宋眴用外袍将她裹住，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抽泣，就算她要哭，也只能在他身上哭。
姜月盈既委屈又气，心中那股无处发泄的情绪化作一股狠劲。她抓过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倾注在这一口上。
宋眴眉头微皱，却并未阻止，任由她发泄。
直到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姜月盈才松口。她抬头看向他，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依旧能感受到他那双深邃眼眸中的执着。
宋眴低头看着她，嘴角稍稍扬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倒是舍得，还咬吗？另外一只手也给你？”
姜月盈窝着不动，哪里还想和宋眴多说一句。
可愤怒发泄完后，现实的问题终究无法逃避。
姜月盈清楚，若是任由宋眴这样下去，她很快便会失去所有的退路，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声音哽咽着商量：“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来栖云院？”
“来不得？”
“这毕竟是我和景泽的院子……你若非得要我，就给我时间，让我慢慢接受这些。”
见她终于愿意松口，宋眴的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些：“多久？”
“三年……”姜月盈试探着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怎么不说下辈子？”宋眴冷笑一声，眼中不悦，语气中带着讥讽。
“下辈子……我也和景泽说好了，不能和你一起。”她的声音轻若蚊吟，却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宋眴的心口。
他气得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道：“半年。”
“半年不行……”
姜月盈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道，“那……两年，行吗？到时候无论我有什么心思，我都想办法……依你。”
“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