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话间,她也得知一些孙濡意的事。
孙濡意年轻时活泼爱闹,家中长辈常忧心她这般性子,怕是无人敢娶。
然而,肃国公虽已是国公之尊,却对她情有独钟,承诺此生只娶她一人,真心相待。后来,孙濡意因小产加之发热,身子一度虚弱,肃国公也因此只有贺知年一子。
而贺知年因少时顽劣,肃国公怕他惹恼孙濡意,便直接将他送离了京城,只想和妻子两人双宿双飞,京城里的人,无不羡慕她,竟然能活成这般。
姜月盈在肃国公府待了一个时辰,见天色渐晚,便起身告辞。
孙濡意亲自送她到门口,还不忘叮嘱:“下次你来,与你母亲说一声,留下用膳。这才没说几句就要走。”
“是,贺夫人。那月盈告退了。”姜月盈恭敬行礼,随后带着穗穗和绿茵离开。
刚出院门,她恰巧遇上了贺知年。
贺知年一愣,匆忙行礼:“宋夫人。”
姜月盈微微福身,淡然回应:“贺世子。”说完,便匆匆离去。
贺知年目送她的背影远去,直到看不见才收回目光,转身进院去见孙濡意。
“母亲,宋小夫人怎么来了?”
“关你何事?你父亲已向陛下求了恩典,让你去户部报到,你可去了?”孙濡意反问。
“母亲急什么。”
贺知年不以为意,径直在软榻上坐下。
这时,桌上花瓶里插着的几支栩栩如生的陶瓷花引起了他的注意。
“母亲不是喜欢鲜花吗?花房的花还不够看?怎么还摆上假花了?”
“这是月盈送来的,说是今日恰巧看到,觉得十分精美。虽不及鲜花,却也有趣。花房那些我也看腻了,还是春日里鸟语花香更让人向往。”孙濡意说着,脸上流露出几分憧憬。
贺知年闻言,表情忽然有些不自然:“母亲,您跟宋小夫人说了您喜欢花?”
那前日他随口说的那句“闻不得鲜花”,岂不是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