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心疼自家夫人,将人抱了回去,还吩咐宋眴,把姜月盈送回去。
有了父亲的吩咐,宋眴想都没想,直接把人抱在怀里,姜月盈头昏目眩,眨了好几次眼睛,才看得清抱着自己的人。
“宋眴”她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醉意,像是在梦呓。
“嗯。”
宋眴应下,脚步没有停下。
姜月盈迷迷糊糊地问道:“母亲呢?”
“父亲带回去了。”
姜月盈呐呐地对宋眴解释了起来:“母亲给我说景泽小时候的事情,说着说着,母亲就哭了,我没哄好她,就说要不尝尝景泽给她留下的酒,谁知道,母亲喝着喝着就哭”
姜月盈窝在宋眴的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语里满是对宋母的心疼。
“年关了,喝些也无妨,母亲没事,你醉了难受,也睡吧。”宋眴轻哄着,语气柔得不像话。
姜月盈听了这话,却皱起眉头,流露出不满:“你这么讲话不对”
“哪里不对了?”宋眴一时不明白。
“宋眴,你不该这么温柔的。” 姜月盈嘟囔着,声音带着醉意,却又透着一丝倔强。
宋眴微微叹了口气,他清楚姜月盈的意思,他这般,确实像极了宋景泽。
但这一回,他不再气恼,因为此刻醉醺醺的姜月盈,依旧能清晰地喊出自己的名字,这对他来说,已然是莫大的安慰。
姜月盈又絮絮叨叨地说着宋母给她讲的宋景泽的事情,声音越来越小,还没到栖云院便睡着了。
走廊下常有人经过,宋眴加快脚步,将人送回栖云院。
进了屋,穗穗立刻支开绿茵去烧水,自己则守在了门外,懂事地为二人留出空间。
宋眴小心地把姜月盈放在床上,顺势坐在床边,伸手轻抚她的脸,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眉眼,眼中满是柔情。
“月盈,如果我愿意当大哥的替身,你能不能快些接受我?”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似是说给自己听的。
姜月盈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有,只是轻轻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