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颂的手硬生生僵在半空中,他知道,今天估摸着是收拾不了虞笙了。
正想找理由找补,却听一旁的董氏大言不惭地开口。
“我说怎的虞笙来了侯府之后如此不懂规矩,原来这永安侯府本就是颠倒了规矩的地方。
一时之间,我倒有些分不清这永安侯府究竟是侯爷做主,还是世子做主了。”
她掩着唇笑了,全然不顾裴明颂已经黑到极致的脸色。
一旁的蒋氏也趁机凑上前撺掇:“侯爷,今日已经闹成这般模样了,无论如何虞笙也是要记恨我们了,不如咬咬牙给她点颜色看看,也好压压他们两口子的锐气。”
裴明颂眯着眼,思忖了好一会,才沉声开口。
“裴渡,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虞笙冲撞父母,你的眼里可还有一点为人子女的孝道?
自虞笙嫁进侯府来,几度将侯府搅得天翻地覆,如今更是越发暴戾,在娘家、在侯府都做出这样伤人砸物的暴行来,我如何能容她?
你且速速让开,让为父今日好好地教训了她,她才能知道天高地厚!”
裴瑾弯了弯唇,露出一个冷笑,周身流露出威压的气势。
“有我在,谁也别想动阿笙一根汗毛。”
见他如此坚定,裴明颂忍不住破口大骂:“裴子渊!你这个忤逆不孝的家伙,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来人啊,拿家法出来!
我告诉你,今日我不但要将你一并收拾了,我还要将虞笙这个悍妇撵出门去!我永安侯府容不下这样不尊不孝的女子!”
说话间,裴明颂抄起下人地上的藤条就要往裴渡身上抽。
寒风四起的瞬间,裴渡一把抓住那藤条,让裴明颂动弹不得。
“你,你想干什么?你还敢朝你父亲动手不是?”裴明颂瞪大了眼睛,怒目而视。
裴渡并不答话,伸手将藤条甩开,连带着裴明颂也跌了个踉跄。
蒋氏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将人扶住,不管不顾地哭嚎开来。
“我的个老天爷呀,咱们侯府这是出了个什么人呀!侯爷,您看看您的好儿子,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裴明颂捂着胸口,感觉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