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你结婚?你不签字,我能按着你头往民政局跑吗?”
她一边笑一边哭,手指抠进门缝,指甲断了都不知道疼。
她眼睫上还挂着泪珠,湿润的瞳仁却越来越冷:“你说你爸妈不要你了,你的工作丢了,那我呢?”
“我连最好的朋友都不敢联系,哪里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全宜城谁见了我不绕着走……我连条狗都不如了!”
房间里,魏长冬一边灌酒,一边朝着她喊:“是你活该!如果不是你心思不端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活该!”
她猛地起身,赤着脚走到阳台门前,推开门,风呼啸地灌进来,吹得她头发凌乱。
她站在那儿,看着外头漆黑的夜色,对房里的魏长冬说:“那我现在跳下去,你会不会觉得清净一点?”
房间里酒瓶相碰的声音一顿。
廖沁雪笑得诡异:“我成全你!”
她一脚已经踩上栏杆,指尖紧紧抠着阳台边缘。
魏长冬借着最后一丝清醒,冲出房门,一把将她从栏杆上拽下来,两人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疯了是不是?!”他怒吼。
廖沁雪却笑了,眼泪从眼角滑下来,“长冬,你还是舍不得我死。”
“你要死也得先跟我离婚!”他压着她,呼吸急促,眼神混乱,“别给我搞这一出!”
廖沁雪却听不进他后面的话,只知道她在魏长冬心里还是有分量的。
她张开双臂抱住他,声音颤抖又破碎:“你恨我也好,打我也好,哪怕再碰我一次,也别再想她……”
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魏长冬浑身僵硬,坚持不到两分钟,像是被酒精压垮了理智一样,迎着廖沁雪的脸,低头吻下去。
“远寒,别离开我……”
廖沁雪心里刺痛,却也顺着他说:“长冬,我不会离开你。”
两人交缠在一起,先前的争吵融化在热气中。
大年三十。
姜远寒和家人正在忙碌地准备年夜饭。
屋子里弥漫着热腾腾的饭菜香,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声音不断传出。
姜远寒和奶奶一起在厨房里备菜,爷爷和叔叔则在客厅里打扫着屋子,厨房没酱油或料酒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