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东在一旁听着,时不时跟着点头。
姜远寒怔了怔,没想到叔叔会说这么多话,恐怕是她出生到现在,见过叔叔说过最多的一次。
看来叔叔的变化也不少,从以前那个老实憨厚的人,变得能说会道。
“远寒,我是你叔,也算半个爹,看你从小长大。”他语气非常认真,“你这几年,吃的苦我们都看在眼里,但你也得想想你自己,不能为了这点事,就把你的人生耽搁了。”
姜远寒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姜宝华像是怕她反驳,接着说:“张老师愿意指点你,说明你有天赋,既然有天赋,咱们可得抓紧,不能浪费时间,咱家还等着看你拍的电视呢!”
“叔……”她开口,声音有些哑,“我……”
“我知道你担心。”姜宝华望着她的眼睛,“但我不愿意你为我们耽误自己,咱们家不能拖你后腿,你放心,市场那边,我们能撑得住。”
姜远寒眼眶一下红了。
“别哭,哭什么。”姜宝华抓过一条围裙,笨拙地给她披上,“你叔也不是什么能耐人,但做生意这事,我还能行。”
“叔,谢谢你!”
姜宝华笑了:“谢什么谢,是我们家得谢谢你,没有你带领,我们哪能住上大房子,哪能挣大钱啊!你有出息了,就是我们全家的光!”
韦桂芳在一旁听着,眼眶也红了,抽了抽鼻子:“去吧,姑娘,你叔说得对,你不是咱们菜摊子的命,奶奶每次看到你忙完摊子的事,又要熬夜学习,奶奶心疼。”
姜远寒点了点头,鼻音有点重:“我……我会努力的。”
“去,回屋收拾收拾,继续写你的剧本,或者去找张老师请教请教。”姜宝华摆摆手,“市场那边我去盯,你把文件给我,再告诉我有啥要注意的就成!”
“好。”
与此同时,筒子楼。
魏长冬被判死刑的消息,劈得魏家人七荤八素,天旋地转。
徐秀芬哭了整整三天,没停过,边哭还边嚎:“我的儿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还不到三十!谁来救救我家长冬啊——”
魏振国呆坐在饭桌旁,整个人像被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