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想过,自己落到这种地步,换来的却是一句“贱骨头”。
那天晚上,魏家没人再理她。
徐秀芬醒来后只是神情恍惚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魏振国拎着外套摔门而出,像是多待一秒都觉得恶心。
魏倩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病房窗帘还未拉开,室内昏昏沉沉,没有一点生气。
魏倩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神空洞。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是医生和护士查房的声音,还有几个病患家属的嘀咕:“听说三号床那姑娘,得的是那种病,哎……才多大年纪啊,真不知检点。”
“什么姑娘?听护士说是魏家那女儿,她哥之前不是还和表嫂在医院搞上了吗?听说最近还犯了事,要判死刑的哟!这一家子,都不干净!”
“哎哎哎,别靠近这间病房啊,免得被传染脏病!”
淬了毒的话一句句扎进魏倩心里,她抱住膝盖,蜷缩成一团,眼泪默默往下掉。
她想逃,想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藏起来,再也不见人。
可她知道,她躲不掉了。
这场羞辱和恶意,已经像毒蛇一样缠上了她,撕咬她的每一寸血肉。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徐秀芬进来了,脸色苍白,一夜未眠,眼眶红肿,手里提着一只保温饭盒,低头走到床边,把盒子放在床头柜上。
“吃点东西。”她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
魏倩抬头看她,嗓子像被刀割一样:“妈……”
徐秀芬没看她,只是站着。
半晌,她终于开口,声音低哑:“你……到底是跟谁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