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剑胚。”谢同銮不动声色地挡在容央身前,替她分担了一半这些好奇打量的目光。
“重新淬炼过。”
饶是容央这些时日见过不少大场面,可面对这么多人赤诚的、好奇的打量,还是隐约有些压力,好在谢同銮明白她的感受,帮她挡了挡。
独臂大汉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突然扯开嗓子喊道:“老七!快来看!瑶华的闺女来了!”
院中霎时一静。
那独臂大汉的喊声还在山间回荡,东厢房的木门已被猛地撞开。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几乎是跌出门槛,手中铁拐“咣当”一声砸在青石板上。他右腿裤管显得空空荡荡,随着动作飘荡,脚步一瘸一拐的,左颊那道疤痕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狰狞。
“老七!慢着点!”独臂大汉急忙去扶,却见那男子已经单腿蹦出好几步。
容央怔在原地。七师叔江无双比母亲手札中描述的还要憔悴——花白的头发胡乱扎着,衣衫上沾着药渍,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正直直盯着她发间的木簪。
“沉璧和我说起过,你是小小央儿?”江无双的声音抖得厉害,布满老茧的手悬在半空,离她的发簪只有寸许,却迟迟不敢触碰,“都都长这么大了”
他的指尖在发抖。容央这才看清,那手上满是细密的伤痕,有刀伤,有烫伤,还有常年握剑磨出的厚茧。这双手,曾经为母亲雕过及笄礼的木簪。
“七师叔。”容央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裙摆拂过地上的青苔。当她直起身时,从怀中取出一个绣着青竹的香囊,“给您调的紫述香,添了白芷。”
江无双接过香囊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低头嗅了嗅,突然红了眼眶:“是这个味道师姐当年也是这么调的”
香囊上绣的竹叶已经有些歪斜——那是容央连夜赶制时,被针扎破手指留下的痕迹。江无双摩挲着那些不平整的针脚,突然单腿跪下,与她平视:“丫头你娘她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