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街上行人匆匆,竟无一人驻足。
锦瑟站在门口,绞着手指,脸色微微发白:“师姐,这”
容央倚在门边,指尖轻轻摩挲着一枚青瓷香盒,神色淡然:“不急。”
她今日穿了一袭素白长衫,腰间只系一根银丝绦带,发间簪一支青玉素钗,整个人清冷如霜,与这繁华街市格格不入。
日头渐高,香阁依旧门可罗雀。
锦瑟急得来回踱步:“师姐,咱们的香明明那么好,怎么没人来?”
容央唇角微勾,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不是没人来,是有人不想让他们来。”
她早已知晓——林家药行暗中放出风声,说天香阁的香里掺了毒,谁买谁死。拓跋家势力庞大,商贾百姓谁敢触这个霉头?
容央忽然抬手,指尖轻轻敲了敲柜台:“锦瑟,去后院把那些香料搬出来。”
容央的指尖在柜台上轻轻一叩,声音不重,却似一记闷雷敲在锦瑟心上。
“搬出来?”锦瑟的嗓音发颤,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师姐,那可是”
“砸。”容央的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锦瑟的唇色微微发白。她知道这些香料有多珍贵——那都是陈叔三年来走遍西域雪山、南海孤岛,甚至潜入西域皇宫才搜集到的极品。每一块香料都浸着血与汗,如今竟要亲手毁了?
“去。”容央抬眸,眼底似有寒星闪烁。
锦瑟深吸一口气,转身时裙摆扫过门槛,带起一阵细微的香风。不多时,后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四个壮汉抬着第一口檀木箱出来,箱子尚未打开,已有丝丝缕缕的幽香从缝隙中渗出。
“砰——”
箱子落地时,整条街似乎都跟着震了震。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好奇地张望。锦瑟颤抖着手掀开箱盖,刹那间,一股醇厚如蜜、又带着海水咸腥的奇异香气喷涌而出,瞬间笼罩了整条朱雀大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