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人群顿时炸了锅。推搡间,博古架轰然倒塌,数十个珍稀香匣摔得粉碎,各色香粉混合成诡异的彩雾在店内弥漫。
容央立在混乱中央,衣袂翻飞如鹤。她看着刀疤脸举刀劈来,竟不闪不避,只是轻轻吹了声口哨。
“嗖——”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中刀疤脸咽喉。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在倒地前最后一刻,看到二楼窗边闪过银色面具的寒光。
“玄一”他嘶哑地吐出这两个字,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店内突然陷入死寂。所有人都僵在原地,看着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从梁上一跃而下,手中长剑滴血不沾。
“清场。”容央淡淡道。
玄一长剑一振,剑气横扫之处,拓跋家侍卫如割麦般倒下。剩余客人哭爹喊娘地往外逃,转眼间店内只剩满地香粉与尸体。
锦瑟腿软地跪坐在地:“师姐我们”
容央弯腰拾起一块染血的“春风醉”香膏,轻轻一搓,香膏竟化作紫烟消散:“假的。”她踢了踢富商的“尸体”,“别装了。”
“人已经走了,再不起来我不介意给你多扎几针”
那富商一骨碌爬起来,抹去嘴边的白沫,讪笑道:“容姑娘,我这演技如何?”
“尚可。”容央从柜台下取出一卷羊皮纸扔给他,“告诉谢同銮,拓跋家私藏鸠羽毒的证据,我拿到了。”
说罢,容央扔给富商一个小瓶子。
“多谢。”
窗外忽然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而下。容央望着水幕中模糊的皇城轮廓,指尖的金针不知何时已完全裂开,露出里面猩红的粉末。
“三天后太后寿宴,”她轻声说,“该收网了。”
雨幕中,天香阁那盏猩红灯笼剧烈摇晃,投下的光影如血般在青石板上流淌。
暴雨下了整整一夜。
次日清晨,锦瑟推开天香阁的后窗时,发现檐角挂着的猩红灯笼不知何时被人换成了素白的绢灯。她心头一跳,急忙转身,却见容央已经端坐在妆台前,正用金簪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