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贴出的当天,朱雀大街几乎被各地赶来的调香师挤得水泄不通。有白发苍苍的岭南香师,有身着奇装异服的苗疆祭司,甚至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西域胡人。
比赛当日,百香楼前人山人海。容央端坐在三楼露台,一袭月白纱衣,发间只簪一支青玉簪,却比满座华服的评判更引人注目。
“第一轮,辨香。”锦瑟高声宣布规则,“这里有十二种混合香料,谁能准确说出其中成分,便可晋级。”
参赛者们轮番上前,有的凑近细闻,有的取少许焚烧,更有甚者直接拈起一点放入口中品尝。一轮下来,原本百余名参赛者只剩三十余人。
“第二轮,制香。”容央亲自起身,指向天井中摆放的数百种原料,“以春为题,限时一个时辰。”
场中顿时忙碌起来。有人急匆匆地抓取鲜花,有人小心翼翼地称量树脂,更有人对着香炉念念有词。唯独角落里一个戴着面纱的少女不慌不忙,只是静静地观察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