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同銮神色一正:“是关于我们的婚事。礼部拟了几个日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红纸,“最近的是下月初六,其次是三月十六,再就是秋后的七月初七。”
容央看了看:“父亲希望多留我些时日”
“那就七月初七吧。”谢同銮立刻道,“秋高气爽,正好。”
容央点头同意,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听说北燕有项习俗,新娘要亲手为新郎绣一件贴身衣物?”
谢同銮笑道:“是有这习俗,不过你不必勉强。我知道你擅长调香,刺绣怕是”
“谁说我不会的?”容央不服气地挑眉,“我在东瀚时可是跟最好的绣娘学过。你等着瞧吧,我一定绣一件让你惊艳的里衣。”
谢同銮被她倔强的样子逗乐了:“多谢容大小姐,那我拭目以待。”
二人说笑间,一片梅花落在容央鼻尖。谢同銮伸手拂去,指尖却不自觉地停留在她脸颊上。
“央央,”他声音低沉,“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觉得你像一株傲雪寒梅。明明处境艰难,却依然挺直脊背,不卑不亢。”
容央抬眼看他,只见他眼中满是柔情:“而现在,我更觉得你像初春的梅花,历经风霜,终于绽放。”
容央心头一热,正要说些什么,远处突然传来侍卫的咳嗽声。二人这才发现彼此距离近得几乎呼吸相闻,连忙分开。
“殿下,”容央整理了一下衣袖,故作镇定,“该用午膳了。”
谢同銮也恢复了太子应有的端庄:“容小姐请。”
从东宫回来后,容央便开始着手准备嫁妆。按照北燕习俗,新娘要准备十二套四季衣裳、六床被褥、以及各种日用之物。容晏更是按长公主规格准备,光是锦缎就堆满了半个库房。
这日晚饭后,容晏将容央叫到书房。
“这些是地契和铺面的文书。”他指着桌上的一叠文件,“城中有三处宅院,郊外有两个庄子,还有你那个天香阁的地契,都转到你名下了。”
容央惊讶道:“父亲,这太贵重了”
“拿着。”容晏不容拒绝地说,“嫁入皇家,手中有产业才踏实。这些收益足够你花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