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四年法学,看过那么多的刑事案例,你见过几个悍匪是真不怕死?”林东凡分析:“韩兵这家伙好就好在不冲动,做事会权衡利弊。”
“权衡个屁的利弊。”杨青理直气壮地辩道:“他要是真懂权衡利弊,会跟着陆瀚当悍匪?这摆明了是提着脑袋去豪赌。”
“你这就叫饱汉不知饿汉饥。”林东凡笑评:“你知道他生在什么家境?你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他之所以会走上这条江湖路,也许是被生活所逼。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行差踏错也是常有的事,又不是圣人。”
“中邪了吧你?今天居然替一个悍匪辩解。”杨青毫不客气地瞪出一道鄙视的小眼神,可惜夜色深沉,林东凡看不到。
林东凡目不转睛地盯着山下动静:
“谁替他辩解了?莫名其妙,我只是客观评述一种社会现象。
现实中,有些人确实是在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或者是一时冲动的情况下才走上犯罪的道路。
因此,法律也不是一上来就给人定死罪,得给人留下悔过自新的空间。
今天我们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体现的就是法治精神。”
当这这一大堆的法治理念传进耳朵里时,站在夜幕下的杨青无言以对,打嘴炮这件事,他从来都不是林东凡的对手。
刚才消失在黑暗中的韩冰,现在已经重新出现在视线中。
韩兵已经到了山脚。
走进了汽车灯的映照范围。
杨青拭目以待:“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林东凡问。
杨青目不转睛地盯着山下的韩冰:“我赌他拿不下陆瀚。就算他有这个心,他也没这个实力。陆瀚身边还有两个保镖。”
“赌就赌,谁怕谁。”林东凡笑道:“如果你输了,以后见了我,你得主动敬礼请安,叫我一声凡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