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里的林清浅被颠醒了,粗麻布料磨得她脸颊生疼,耳边是车轱辘碾过碎石的咔啦声。外头飘来混着蒜臭的唾骂:
\"操他娘的!这小娘们腰比柳枝还软!\"刀疤脸扯开麻袋口,油灯昏黄的光漏进来,\"老子隔着衣裳都能摸出这身皮肉,啧啧,女菩萨转世也就这滋味了!\"
林清浅拼命往后缩,却被人拽着脚踝往外拖出。月光照见她散乱的乌发黏在汗湿的脖颈上,她被迫仰头,下颌处那颗朱砂痣红得滴血。
\"我……它先人!\"独眼龙酒葫芦都摔了,\"这奶子鼓得跟发面馍似的,屁股翘得能搁酒碗!\"粗糙的手掌突然掐住她下巴,\"瞧瞧这小嘴,亲一口能吸走爷的魂儿!\"
最年轻的歹徒裤裆都支棱起来:\"大哥,要不咱先\"话没说完就被刀疤脸扇了个耳光:\"你他娘精虫上脑!这狐狸精的长相是要献给官老爷的!等楼主玩够了,说不定赏咱们喝口剩汤\"
突然马匹发出凄厉嘶鸣,车帘被剑气掀飞。林清浅仰头看见李莲花单脚勾着车梁倒挂下来,苍白的脸衬着夜色,嘴角还挂着血丝。他那件布袍被风灌得鼓胀,活像只垂死的白鹞子。
\"日鬼了!这痨病鬼从哪冒出来的?\"刀疤脸抄起九节鞭甩出个毒蛇吐信,铁链上的倒刺直取李莲花心口。
李莲花剑锋轻挑,抹脖却慢了半拍。\"嗤啦\"一声,鞭稍撕开他左肩布料,带起一蓬血花。独眼龙趁机甩出三枚毒蒺藜:\"老子把你眼珠子刺瞎抠下来泡酒!\"
\"小心!\"林清浅尖叫着撞开毒蒺藜的发射机关。李莲花趁机旋身踩住车辕,剑尖抖出七朵虚虚实实的剑花——正是相夷太剑的\"醉如狂\"。
最年轻的歹徒还没看清招式,右手四根手指便齐根而断。
\"我的娘诶!\"断指歹徒捧着血手打滚。刀疤脸双眼赤红,九节鞭舞成个铁笼:\"弟兄们剁了他喂狗!\"
李莲花突然剧烈咳嗽,剑势顿时散乱。独眼龙的鬼头刀擦着他耳畔劈过,削落几缕白发。林清浅这才发现,他后颈爬满蛛网状的青黑毒纹。
\"玩够了吗?\"李莲花哑声轻笑,突然弃剑用掌。扬州慢内力震得车厢木板寸寸皲裂,刀疤脸被掌风拍飞出去,后背撞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