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离开那个地方,在海边吹吹风。
带着自己的爱人。
漠夏盘腿坐在他身旁,小腿处染上了一层沙子,她一边用手扣沙子,一边开口:
“小贼,你说这会会不会有一头巨兽从海里突然窜出来?”
梦归看着天边的落日,没有吭声。
像是没有听到漠夏的话,反而转移话题询问:
“夏崽儿,你有什么执念吗?”
漠夏一愣,朝梦归看了一眼,她的执念,好似都被治愈了。
唯一还剩的一个执念
她开口:“那这样,你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不对劲,我就告诉你。”
梦归瞥了眼她,淡淡道:
“没有告诉过别人?只告诉我的秘密?”
漠夏点头,“那是自然,我可以先说的,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小望,狐媚子他们都不行!”
梦归见漠夏这么认真,坐直了身子,青涩的脸庞此时显的极为真诚。
“嗯,我不告诉别人。”
漠夏的思绪逐渐飘远。
前世、
孤儿院内,年幼的小漠夏从仓库呆了一周才出来后,她看着可以轻易被替代的自己,只是笑了笑。
自那以后,她没有再冲领养的夫妻笑一下。
她逐渐长大,上学,高考,贷款来上大学,她是一个小镇做题家,没有见识。
不知道名牌,不知道很多东西的原理,也不知道土炕怎么做,种地怎么种,更不知道很多手工怎么做。
她只知道做题。
一个孤儿,理应什么都会,但是她会的,在兽世都用不上。
大学时,有人向她抛出橄榄枝,廉价的礼物,廉价的爱意。
她却信了,她自作多情,鼓足勇气,问对方是不是喜欢她。
她太想要一个家了,她将别人的示好错当成了喜欢。
“漠夏,照照镜子,我只是跟你闹着玩,你还真要跟我好?带你出去都不够丢人的。”
大一那个夏季,她看着自己掉皮的运动鞋,廉价的短袖,头一次感觉到了羞耻。
她攥紧自己写好的未来规划,走在长街,一辆大卡车的失控,让她再也没有看到明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