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人人都要去看病,心理医生说不定也有病,他找谁去看?”
“抗拒是你潜意识里的承认。”
展京墨淡淡的一句话,让杜若无话可说。
话说到这里,就应该截止了。
反正,她去不去看病展京墨又不知道,她敷衍一下他就好了。
但是,她顿了顿,脑子一热不该说的话就冲口而出。
“展先生也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杜若,你反应过激了。”
“你困死在展菀童的影子里,也是一种病。”
她知道这句话她不该说,而且,她也是最没资格说他的。
她又何尝不是。
但是,有病的人,总觉得自己病有可原。
说出来了,她是后悔的。
她已经预想到展京墨会勃然大怒,或者将她从沙发上提起来,一脚踢出去。
但是,两者都没有。
他甚至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呼吸仿佛有点微微错乱。
反正,杜若听出来了。
她等了一会,还是从沙发上抬起头看向展京墨。
他正看着窗帘的缝隙处的一小条光亮,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锋利的很。
仿佛能划破,能割碎,他孤寂的背影。
她想跟展京墨说对不起的,嘴都张开了,又闭上。
展京墨是一个大度的老板,他没有为难杜若,并且后来把整个办公室都让给她睡。
她实在睡不着,起来在展京墨的办公桌上偷了根巴西雪茄,用雪茄钳剪掉了尾巴,坐在他的大班椅里点燃了雪茄,用力吸了一口。
记得她第一次吸雪茄的时候,她被呛的直咳。
现在,她已经很能够享受雪茄带给她的美妙滋味。
有人说吸完雪茄舌头都麻了,但是要的就是这种麻酥酥的感觉。
她叼着雪茄窝在椅子里,在袅袅的烟雾中,她透过那条缝隙看向窗外,然后她就在楼下的花园里看到了展京墨的身影。
其实楼层很高,十九层的高度,向下一层就是地狱,向上就是天台。
这个高度是不太能看得清楼下的人的,但杜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