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诏南又不傻,看二位这样就知道他们说的宝珠,就是那个女人了。
这是陆诏南第一次遇到知道他们之间事的人。
陆诏南好像抓住了风筝要飞走的那根线,他其实可以放开任由其飞走的,但是……
人终究不是那么理智的动物。
都混沌模糊了三年了,他也想知道,那个为宝珠俯首称臣的人是不是真正的自己。
“你们认识我跟宝珠吗?”
“你是真不记得了啊?”老头子看陆诏南很真诚,一时都摸不准他刚刚说的话是不托词。
陆诏南把他在地震里失忆的事简短地跟二位说了,两个老人家表情都很复杂。
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我们也没跟你们相处多少天,”这回是老妇人说的话:“当时你跟宝珠一起坐火车,说要到京市见你父母结婚,我们还说你们结婚了办喜酒喊我们啊,结果,也没有。”
陆诏南表情有些复杂,结……婚?他也曾经要跟她结婚啊?但最后为什么没有呢?他爸他妈都不知道他要结婚,是他们到了京市就变了吗?
老头子:“我还以为你们那么好,肯定能在一起。”
“我都不记得了。”
“哎哟,你那个时候真是一口热水都要给宝珠吹凉了,车里有点太阳还要坐那儿给她挡着,看了你,我都觉得我女婿不顺眼得很!”
陆诏南难言地吞了口唾沫,他真是这样啊……
那些梦境里的碎片,是真的他自己。
他甚至都已经将老人家说的画面具象化了,火车里,俏皮可爱的未婚妻喝着他吹凉的水,深爱她的自己,坐在阳光里看她乖乖捧着水杯的样子都会忍不住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