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拿主子没有办法,只能来养心殿找阿蘅,
“阿蘅姐姐,主子再这么闹下去恐怕要惊动万岁爷,”
阿蘅闷着的胸口一抽,她知道他痛,可她也很痛,心如刀绞,缓一口气说道:“走吧!”
来喜露出欣喜的笑容,给阿蘅让路,
慈庆殿灯火通明,处处挂着红绸,如那日挂在枝头的一般鲜艳,福寿纹路的木窗上的双喜格外的醒目,
檀木供桌上的摆着三座如山的果盘,红枣寓意甜甜蜜蜜,花生寓意长命富贵、儿孙满堂,桂圆寓意团圆、圆满,两旁的龙凤红烛还未点燃,
她曾经想象过自己在古代的婚礼无外如是,可这些都属于另外一个女人,胸口的疼痛蔓延开来,
胤祥猛灌了一口酒,单手执剑向地面刺去,身子借着剑尖的力道弹起,倒着身子在空中旋转,
刷刷刷——
利剑在地面上划出一个字,
蘅
酒入愁肠愁更愁,他眼角的泪水倒流下来,剑落下最后一划被弃在一旁,男人单手撑地卸下力道整个人躺在冰冷的地面,又往口中猛灌一口酒,醉得像一摊烂泥,
倏然觉得烛光有些刺眼,他恼怒地喝道:“狗奴才,我不是说过这个院子不许点灯,”
那晃眼的灯光依旧不动,
他侧头,泪眼朦胧间看见阿蘅提着灯笼,如九天仙女般出现,以为是幻觉发出一阵凄苦的笑声,
“你要颓废到何时?”
女子带着一丝怨怪的脆声传入耳中,胤祥揉了揉眼睛,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起身,眼睛布满血丝站在阿蘅的身前,两人四目相对,泪光盈盈,皆透着苦涩,
下一秒胤祥将人紧紧地抱在怀中,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这样就不会分开,
浓重的思念把两人都包裹住,阿蘅箍住他更瘦弱的腰身,喉咙被压得呼吸不过来,可只有此刻的窒息感才能止住长久以来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