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能成为你残害他人性命的理由,碧月又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阿蘅红着眼睛质问,责怪未达眼底,
可这样的态度已经足够让司马亦瑶的心一揪,
“不过是低贱宫女,死了也就死了,”
阿蘅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落下,为她感到痛心,喊道:“姐姐,”
“你如何变得这般冷血,昔日温柔善良的尚书嫡女怎么就变得面目可憎。”
司马亦瑶手中摆弄的花绳崩断,波澜不惊的眸子荡起愠怒之色,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入石子儿,漾起的波纹一圈又一圈,
“面目可憎是什么?”
“九爷赌场的客人因为还不起钱,就在我前面被割掉舌头,削去双手算不算,”
“放印子钱的凶汉拿着板斧指着我的脑门说以命抵钱又算不算,”
“陪人应酬被有心之人恶意灌酒,我多想自己是面目可憎的恶鬼,好把这些人统统送进地狱,”
“当年你刚入宫,就被陷害进辛者库受苦,”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碧月那个贱人处处为难你,”
“可知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
“我只是赌了一把,若是她善待你,命就保住了,如若还敢欺辱于你,那就是找死。”
她的语气异常冷静,可却带着令人心颤的疯狂,
司马亦蘅再也说不出话来,眼泪决堤而下,哭得梨花带雨,努力地控制抽噎,尽量不哭出声,
女子本弱,为姐则刚,
字句都透着对自己深刻而扭曲的爱,
她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司马亦瑶,甚至觉得自己方才十分丑陋,
在茅屋之下遮风避雨,却要指责搭建茅屋的人砍伐树木,过于残忍。
亦瑶不忍见妹妹哭得凄惨,轻叹息一声从罗汉床上起身,将人抚在怀中细细的安慰,
“郎凌玥的草席裹尸你是亲眼所见,我若是不振作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额娘去的早,难道你还要指望那个只会卖女求荣的阿玛,”
“如今我怀孕了,你在宫中得到重用,司马尚不敢小觑我们姐妹两,这不是很好。”
“姐姐还是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