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亦蘅就是这笼中的金丝雀,任何人都可以逗弄一番,她把头埋进膝盖,希望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梦醒了,她只是躺在外婆的竹床上睡了一个午觉。
须臾她从头到脚被一道黑影笼罩,
抬眸,胤祥蹙眉心疼地盯着她,缓缓俯下身把人揽入怀里,
阿蘅喉咙哽塞,眼泪已经流干,只是因为害怕的身子还在止不住的颤抖,肩膀在男人怀里耸动,
良久胤祥轻轻地推开她,想要解开身上的披风
女人心头一紧,小手死死地攥紧他胸前的衣衫,光滑的绸缎被她抓得皱巴巴的,
男人只能掀起披风把人与自己都裹在一处,
胤祥并没有陪兆佳惜芸去放纸鸢,只是恰好出门碰上,惜芸不甚崴脚才扶着人进门,
他察觉到墙角有一双眼睛,以为又是盯梢的,本来打算过来逮人,
却听见蘅儿抽噎哭泣,想到她是因为看见方才一幕这般伤心,心一阵绞痛,
本想突然出现给她一个惊喜,却发现她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定然是被哪个登徒子欺负,
而敢在宫中欺辱皇阿玛身边的奉茶宫女,只有上头的诸位主子。
“谁干的,”
胤祥咬着牙柔声问道,
平静了一会儿阿蘅哽咽着抬头,红肿的眼眸泛着泪花,额头的汗珠层层沁出来,
本就散乱的头发错落地贴在脸上,教人心生怜悯,
抽抽搭搭地从嘴里挤出几个词:“我想出宫。”
话音未落,胤祥便又把人揉进怀里,低声沉吟:“不行,”
“不可以,”
“我不能没有你,”
言语之间带着命令,祈求,还有挫败之感,
只要想到今后再也无法见到眼前之人,心中不再是绞痛,而是被剜去了一大块的空洞。
“是太子,”
不等阿蘅解释,男人迅速脱下披风裹住她,转眼之间朝咸安宫疯狂奔去,
阿蘅想拉住人已经来不及,一想到十三爷转瞬之际眼底的猩红,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沉吟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