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江浸月的话将苏旌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怎么了?”
苏旌端起江浸月给倒的茶水喝了一口,掩下心里乱七八糟的思绪。
“苏烟嫉妒我们疼爱你,之前做了很多错事,包括给我妈下药,让她精神暴躁,情绪不受自己的控制。”
江浸月愕然。
苏烟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了吗?
连亲妈都害。
“她不是有意对你说那些伤人的话,只是被药物控制,再加上苏烟的挑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她还好吧?”
江浸月挺同情苏夫人的,被亲女儿害成了那样,是药三分毒,身体肯定有损伤。
但这不代表自己就能将那些言语伤害一笔勾销。
不计较已是极限。
“彻底恢复得需要一段时间,慢慢来吧。”
苏旌知道江浸月,别人对他三分好,她回报十分,相反,如果别人对他有三分伤害,她也同样能回敬十分。
她之所容忍母亲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言语攻击,全是在消耗当初对她的好。
消耗完了,他们之间也就再没什么情意可言。
他没期望江浸月能原谅,只是希望她能知道事情的原委,不要因为那些话而太难过。
“陆沉淮让你明天去找他,要一起出去?”
苏旌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嗯,有点事儿。”
江浸月没说是去看医生。
说了看医生,他势必会追问她怎么了,这些事儿说起来就长了,那些不美好的回忆,她不想总是提起。
苏旌待了一会儿走了。
江浸月拿了之前打算送给陆沉淮的那套茶具去敲他的门。
陆沉淮刚洗了澡,身上松松垮垮穿着一件睡袍。
男人下颌线条流畅,刚洗过的头发还没吹干,湿发上的水顺着下颌滴到胸膛,然后没入那一片小麦色的肌肤里。
“你哥走了?”
陆沉淮开了门就转身往回走。
顺口问了一句。
“嗯,他把东西放下没一会儿就走了。”
江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