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姑姑垂首回道,
“当年还是贵人的莞贵妃半路离席,说是酒意上头,要出去醒醒酒,当时便是奴婢带的路。
谁知路过桐花台的时候,娘娘兴意盎然的就要上前去赏景。可桐花台荒废多年,根本就无甚可赏的。
奴婢当时还疑惑,直到后头果郡王从桐花台里出来,与娘娘畅聊了好些时候。额奴婢当时在桐花台下,听不清声音,只记得王爷笑的很是爽朗。”
听着金姑姑说的话,敬妃心里倒安定两份,“桐花台是先帝专为昔年舒妃所建,本就极尽奢华,见到了好奇上去一观也是情有可原。而先帝舒妃是果郡王的生母,在桐花台见到果郡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左不过是碰巧遇上了,这也能拿来当凭证?那祺嫔去御花园赏花刚好碰到了相识的侍卫,难不成也是在私会?”沈眉庄眉毛轻挑,语气颇为不客气。
“你”祺嫔被这话呛到,一时之间有些语塞,“本宫还有旁的证人!景泰”
“皇上驾到——”
祺嫔话没说完,一句“皇上驾到”便盖过了一切,众嫔妃连忙起身,蹲身福礼,“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背着双手,眉头紧拧,一脸烦躁的进屋来。
“后宫无一日安宁的,朕何从万安?”
皇帝烦死了,他才将耳目从后宫撤出来派遣到前朝监视多久?这就又闹出这么多事端来!
“臣妾等搅扰了皇上清安,望皇上恕罪。”这话只有皇后有资格说。
皇帝绷着一张脸,“说吧,出了什么事?这么乱哄哄的。”
祺嫔起身走到前头,在皇帝跟前跪下,双手做福礼状,语气坚定,“臣妾要告发莞贵妃私通,秽乱后宫。”
皇帝面无表情看了祺嫔一眼,又抬眸,目光扫过殿内乌泱泱的一群面色各异的人,最后目光又落到祺嫔身上。
毫无征兆的,皇帝抬手给了祺嫔一巴掌,直将祺嫔掀翻在地,“贱人,胡说!”
祺嫔痛呼一声,手下意识盖住被打的半边脸,“臣妾以性命担保,所说的句句是实情!”
“祺嫔在众人面前发了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