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兴媳妇,做什么哭成这样?!”
“呜呜老祖宗请老祖宗安”安雅氏还是有些怕老太太的,老太太这么一说,强行收束了哭声,却又因此打起了哭嗝。
老太太没好气的瞪了安雅氏一眼,真是不中用。
又看向柳绿,面容和善,“怎么突然要和离啊?可是隆兴那臭小子待你不好?有什么事啊你和我老婆子说,老婆子年纪虽大,教训个小辈还是绰绰有余的!”
柳绿摇头,“老祖宗,不关隆兴的事”
柳绿沉默一会,“当今治下,国泰民安,我们女子不必再被困囿于四方宅门之间,我想出去看看。”
老太太听这话心底一松,是柳绿自己的原因,那就跟富察家没关系,太后应当不是对富察家不满。
只是
老太太看着柳绿,慈祥的脸上略有些复杂,“你的心情,老婆子倒也能理解,可是,你走了,那克察那孩子怎么办啊?”
克察是柳绿的儿子,今年八岁了,在族学读书。
柳绿低垂着眼睛,面上一瞬间有犹豫,却又马上坚定起来,
“克察已经八岁了,是懂礼的孩子了,隆兴和姐姐也向来疼爱孩子,富察家更不会亏待子孙,我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而且我也没走多远,我就在京城开铺子,若是想见,也不过是多坐趟马车的功夫,不打紧。”
老太太抿了抿嘴,她提出克察这孩子,便是想用孩子拴住母亲,可
孩子拴不住母亲这样的事,她也是第一次见,一时竟有些凝滞。
沉默半晌,老太太长长的叹了口气,“也罢,如今是太后当政,我们女子确实宽泛很多,你既安定不下来,便去做吧。
铺子的位置选在哪?旁的不说,京城里,富察家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这些年来,老太太也是看着富察隆兴这一房是怎么在柳绿托扶下立起来的,对着柳绿倒也有几分疼爱小辈的心。
女子孤身在外做生意不容易,举手之劳,富察家能帮还是愿意帮的。
她活得久,也见的多。
她知道这会子是因为太后当政,封了那些女官,又赐婚于女官,引出来后面一连串的事情,才让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