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还像以往一般,没有改变。
她睁着眼盯着床顶,随他沉浮,意识却慢慢变得模糊,接着,竟是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宋砚之坐在床头穿衣。
见她醒来,他脸上带着讥诮的笑:“你看你,口口声声说着不喜欢,最终还不是像以往一般,享受得都承受不住了晕了过去。”
“天天端着你的架子,累不累,多学学欢儿,喜欢就是喜欢,遮遮掩掩,只会惹人心烦。”
宋砚之说完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昭意躺在床上很久很久后,才拖着布满斑驳的身子,喊来了贴身侍女青枝。
青枝一进门,眼就红了。
“夫人,主子,主子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沈昭意失笑,怎么不能?她这条命都是宋砚之给的。
乌城山高皇帝远,他宋砚之在这几乎是只手遮天,整个乌城都是靠他吃饭,怎么不能?
她摆了摆手,哭喊过的声音嘶哑艰涩:“青枝,帮我备水,我要沐浴。”
青枝备好热水,看着沈昭意浑身的青紫,她喉头发酸,但她不敢多说,只能帮助沈昭意把自己清理干净。
穿戴完毕后的沈昭意,坐在庭院里发呆,对比青枝的难受,她却好似没有多大的感觉。
在宋砚之一点点的消磨下,她似乎已经不太在乎这些了,痛就痛一会,也死不了。
六天,还有六天。
她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从宋砚之手上,拿到和离书,从此桥路各归。
她安静了不到一刻钟,就有下人来报:“夫人,主子说,今日要宴请齐宗主等人,让你准时出席,主子还说,还说了”
沈昭意看着下人支支吾吾,轻声问:“说什么了?”
下人迟疑半晌:“主子说了,今日他要宣布欢夫人有喜的大事,让你收拾整齐,不要在贵客面前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