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片热气水雾中喊她：“昭昭，饿了吗？快来吃点粥。”
一切恍如隔世，沈昭意不由得想起从前，
宋砚之有时会在外面参加宴席饮酒到半夜，每次他晚归，沈昭意都会等他。
怕他伤胃，桌上总有一小瓦罐热气腾腾的肉糜粥，不论他何时归来，都有灯有粥有她。
沈昭意不想沉溺在这种过去里，她直截了当道：“我要带沈欢走。”
宋砚之放下了手上的碗勺，眉目温柔眼神却无比执拗，他面带微笑看她，如闲话家常。
“昭昭，当我发现齐白是朝廷鹰犬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慌吗？”
“他知道我视你如命，只要他把你捏在手上，我只能任他宰割，或者说只能任由那个杀了我父母的皇叔宰割，当是我害怕极了，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让你走。”
“而且是要逼你走，走给所有人看，让齐白相信，你对我可有可无。”
“你说我想坐上这个皇位，其实我想过什么都不管，但是，在你怀第一个孩子那一年，我夜夜被噩梦惊醒，梦见我的孩子被挖眼掏空内脏惨死在我面前，而你更是下场可怖。”
“昭昭，我是真的没办法，我只能这样做。”
沈昭意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她无法控制地落下泪。
“宋砚之，那些真的过去了，我都已经放下了，你也放下好吗？”
“你现在身居高位要什么都有，你让我带沈欢走，我走得远远的，我们此生再也见不到面，就像这几年，我们各自安好，行吗？”
宋砚之笑了两声后，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在了地上。
他欺身向前，把她钳制住压在了墙上。
“各自安好？哪里好了？”
“沈昭意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哪里看出来我好了，我/日日夜夜不得安生，脑子里像是有一百个你在说话，在喊我夫君，你说，我哪里好了？”
宋砚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俯身咬住了她的唇，反复地辗转亲吻，深切地索取。
沈昭意却一直在哭，她推他踢他打他，却始终力气敌不过他。
半晌后宋砚之放开她，她喘着粗气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宋砚之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