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吗?
如果他亦才弱冠之年,亦不用操之过急。
有些事情,他做绝一点,后人便轻松许多。
天下骂名一人背之,后世再谈其功过,与他何干?
嬴政出来之后,墨知白也连忙紧随其后跟了出来,出言讥讽道:“赵先生当真吃不了一点亏啊!若是输了,还不愿付出赌注。”
嬴政语气平淡:“若吾输了,难不成要与他为仆?世间之事本无公平可言,吾与其对赌,不过是给他赢一次的机会罢了。”
是啊!
若嬴政输了,难道要给齐攸当仆人?
齐攸敢吗?
墨知白话锋一转,说道:“听闻吾皇已在咸阳修建尚学宫,收拢天下人才,不再独尊法家,此事赵先生应该已经知晓了吧。”
嬴政依然不见怒色,反而笑道:“守成之君不敢改,唯有圣君敢做!”
“独尊法家乃战时必要,如今天下已定,匈奴已灭,羌人不足为虑,改之又有何妨?”嬴政之前被赵凌来回拉扯得人都麻了,如今情绪稳定,哪怕听到这样的事情,也无法挑起他的怒火。
“噢?赵先生当真如此作想?”墨知白感觉他似乎又有些不认识嬴政了。
嬴政慢慢往前走着,反问道:“墨知白,吾已四十有七,如此岁数,可敢轻改律法?”
“诸子百家理念不同,儒法两家势同水火,战乱纷飞之时,墨家只言兼爱非攻,殊不知弱肉强食,当年天下诸侯,强者为尊,弱便只得割地受辱,独尊法家才是强国之道。”
“诸子百家各忠其主,天下依旧大乱。”
嬴政冷笑道:“若无法家独尊在先,何来如今百家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