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在时,尚尊荀子为师,你一黄口小儿,见吾等不知行礼,倒是讲起师者不是?”
叔孙通更是直言:“孔师言,陆贾杂而不精,数典忘祖之辈,安敢以荀子门生自称?又有何错?”
孔鲋如今虽已回鲁地,但在儒家辈分最高,他点评一个后生,哪怕陆贾位居丞相,也是挑不出任何的理的。
吴公神情倒是淡然,轻笑道:“在下方才也不过是就事论事,三位何必如此激动,可三位大儒言之凿凿,论陆院长杂而不精,不配称是荀子一脉师承,是否家师也是如此?”
“家师尊荀子为师,是礼也!三位却以此辱没家师,当真有大儒之风!”
李斯跟陆贾很像,李斯先学儒学,在学法学,陆贾先儒后道,什么杂而不精,淳于越他们是连同李斯一起骂了。
淳于越嘴角一扬,拂须笑道:“李斯那贼篡国谋逆,吾骂他不得?他也配称是儒家弟子?”
画风当真突变,大儒善辩,淳于越他们在陆贾门口等候,成了他等屈尊登门,陆贾久不接见,成了陆贾不尊师长,并非他等攀附权势,前倨后恭。
而李斯与陆贾两人有所相似,伏生倚老卖老先压吴公一头,将话题带偏,骂陆贾之时,含沙射影连同李斯一同骂了。
吴公落入陷阱,为师与其相争,结果淳于越最后一句简直绝杀!
无论始皇帝在位之时,李斯何等的权倾朝野,做出再多的贡献,又如何得始皇帝恩宠,可那些都是过去之事,如今李斯已死,还是因窜国谋逆之罪而死。
淳于越骂不得?
吴公敢再争一句,怕是要被扣大帽子了。
吴公怎么也没想到一时之间竟然如此被动,张口无言,也不敢在语。
淳于越得理不饶人,冷笑道:“谋逆之贼,天下人皆可骂之!”说完,轻蔑地瞥了吴公一眼,随后对叔孙通道,“叔孙兄,看那陆贾登上院长之位,便已背弃师门,此等腌臜之门第,吾等不登也罢!”
三人就此便要拂袖而去,哪有开始被吴公出言讥讽时的窘态。
若说这是一场辩论,那吴公终究是输在太年轻,辈分太低,再加上他老师有谋逆之罪。
若李斯未行那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