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为国之本,但国不可无商!”陆贾继续说道,“若是无商人,那些既不耕田又不织布的匠人,他们得了钱财如何获得粮食和布匹?他们又如何生存?”
“若无匠人,房屋宫殿又叫谁来修建?”
“《管子·小匡》中也有言,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
管仲对齐桓公曾主张士、农、工、商四民应分业定居,各自传承技能,并认为四民在维系国家运转中的作用无高低之分。
叔孙通有些失神,嘴唇微微颤动,喃喃自语:“一人一年竟然多出七石粮食,三匹布?若是放眼天下……”
陆贾:“……”
不是?!你还在想布匹和粮食的事?
淳于越和伏生望着陆贾,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们苦学儒经,却也并不是腐朽之人,道理一说便通。
商人的存在便是让精于做某事的人专心做某事,从而提高生产效率,再由商人从中买卖。
而商人进行买卖这个过程中的确也会获利,但朝廷也从中收取了高额的市税和关税。
如此国库才能充盈!
赵凌登基之后,免去了农民的田租,鼓励富人行商,天下一片欣欣向荣,国库也越发充盈,可见此政令也是正确的。
“先生?”陆贾见叔孙通失神,还真怕这位老爷子因为丢了脸面气血攻心。
皇帝吩咐他,让儒家的大儒来写《辩商》,可没让他把人给气坏了。
之前久久不出门迎接,本来是等盖邱进来,意思就是,你儒家不写,道家有人写。
他没想到吴公路过与淳于越他们争执起来,再不去出,人就走了。
到现在,很显然他已经辩论赢了,但若叔孙通被气坏了,那可就不好了。
叔孙通突然起身,躬身对陆贾行了一礼:“陆先生,请受老夫一拜!”
这一拜,让陆贾连忙上前搀扶:“先生这是作甚?你为长辈,哪有向学生行礼的道理?快快请起!”
叔孙通却执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