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守白这才想起蒙毅递给他的小纸条,慌忙从衣袖中掏出纸条,打开一看。
“以夏化夷,弃子索财。”
以夏化夷,他是能明白的,弃子索财?
谁是弃子?
魏守白的目光重新回到吴仑身上,这弃子除了他,还能是谁?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魏守白杀气腾腾,大步上前,朝吴仑走去。
就是这阿谀奉承的小人出言误导了他!
也怪魏守白自己心思太过深沉,想得太多,将事情给想复杂了。
擅长权术之人,总是将一件简单的事情想复杂。
魏守白羞愤无比,满腔怒火,怨吴仑,也怨自己。
只不过这时候继续将失控的事态挽回。
蛮夷邸的官吏们还憋着一股火杵在吴仑身边。
这些官吏都是老秦人,他们能在蛮夷邸当官吏,那也是有战功在身的,让他们跪蛮夷?
他们又怎可能跪得下去?
老秦人何时跪过?
可眼前这个穿着蛮夷邸官吏服饰的家伙对匈奴使者五体投地,还高呼大匈奴使者,这让他们悲愤无比!
吾大秦何时沦落至此?
官吏们正欲临死不屈,魏守白上前一把提起跪在地上的吴仑,厉声喝道:“该死的匈奴细作!辱我大秦!该死!”
匈奴细作?!
吴仑惊恐且茫然地抬起头,正要说话,却被魏守白一把掐住了脖子,不过稍稍用力,直接断绝了他的气息。
蛮夷邸的官吏这才反应过来,此人竟是匈奴细作!
原来如此!
歌姬们也是恍然大悟!
匈奴使者们却呆若木鸡地望着魏守白,他们看了一眼被扭断脖子的吴仑。
一阵寒风吹过。
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什么细作?
我们都被杀得快灭族了,哪里有心思派细作啊?
还将细作派到咸阳来了?
派个细作到咸阳,就为了跪这么一下?
匈奴使者们脸色苍白无比,他们一时间都不确定刚才死掉那人究竟是不是哪个部落潜入咸阳的细作了。
如果真是,那这细作可害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