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轩红了脸，禾悦只瞧了一眼便挪开目光。
之后又遇上元宵灯会，禾悦乔装打扮出宫游玩。人潮拥挤，婢女很快被挤开。朱雀大街的灯海忽如沸水翻涌，她的金簪被挤掉，满城火树银花都成了噬人的兽。
禾悦足下珍珠履陷进糖人摊掀翻的饴糖里，跌落的刹那，缠臂金划破的彩帛灯正坠着流火朝她眉心砸来。
"姑娘莫碰左侧灯柱！"许墨轩揽住少女腰肢的臂弯刻意悬空三寸，右手却精准扯过波斯商人兜售的天竺纱，缠住失控的檀木灯车。羊皮灯笼上未干的朱砂蹭过他新浆洗的衣襟。
"小生冒犯。"许墨轩将绣鞋置于青石板，转身用身形挡住汹涌人潮。他未看见少女用金错刀挑开的面纱下，眉心朱砂痣正映着九枝连珠灯，亦不知自己染了靛蓝的袖口，已浸透公主斗篷上御用的龙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