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也在她们的意料之中,只是驸马晨起时眼下还带着淡淡的乌青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禾悦点点头,让人伺候她梳妆。
云竹云影此刻累的够呛,世子爷早上跟吃了炮仗似的逮着他们俩来回揍。
两人都默契的没提昨晚的事,看世子的模样,像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可是按道理说不应该啊,他们俩就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公主府的床榻可比他们镇北侯府舒服多了。
若是伺候的人不周到那就更不可能了,莫说世子从来都是一个人不需要贴身丫鬟,就单说他们俩昨天的观察,就连公主府的看门侍卫都处处透露的精细,更别提旁人了。
“爷,实在是来不了了。”
云影捂着脸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世子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驸马爷,公主请您过去。”
侍书及时赶来,打断了裴昭璟还未说出口的训斥。
睨了一眼云影,裴昭璟动身去揽月阁,云影在身后抱拳“侍书姑娘,大恩不言谢。”
侍书摆了摆手,无功不受禄,况且这根本就是巧合,她只是来告知驸马该去请安了而已。
云竹拍拍云影的肩膀,随后跟上侍书的脚步,他让云影记得给脸上的伤口涂药,今日进宫,他这样准是去不了了。
裴昭璟扶禾悦上轿时,瞥见后面的云竹,没看到云影的身影这才安心。
他嘴上没个把门的,脑子又经常转不过弯,留在公主府里好好学学规矩在进宫也不迟。
*
凤仪殿前,沈静姝早命人撤了九曲屏风。北辰帝握着请安折子,听见人通报时,禾悦已经跨过了门槛。
"儿臣恭请父皇母后圣安。"
北辰帝望着丹墀下交叠的影子,他放下折子,指尖摩挲着裂璺的雨过天青盏。
“起来吧。”沈静姝看见禾悦眼底便浮了笑意。随后她又问"昭璟昨夜可还惯京城的月色?"
“公主府极好,驸马怎会不习惯?”
母后准是察觉到了裴昭璟眼底的乌青。
“你啊。”
用没带护甲的手戳了戳禾悦,有了她的打岔,沈静姝也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