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伯夫人神色淡淡,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除夕的宫宴你就别去了,安心待在家中。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到时候会有人给你们置办席面。”
到时候永安伯府除了贺启明之外,其他人都会去参加宫宴。
席面自然不会置办在偏厅,只能在他的院子里。
“母亲,您莫要说笑。每年不都是我陪着您跟父亲一起进宫的吗?”
贺启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永安伯夫人不是在说笑。
往年每回参加宫宴,都是由他陪在父母身边。
可如今母亲却让他待在家中,不让他跟着进宫。
难道父母的心已经完全偏到弟弟身上,甚至连他参加宫宴的机会都要剥夺吗?
此时贺启明已经忘了想要为沈姝争取一起参加宫宴一事了,他双眼紧紧盯着永安伯夫人——
“母亲,这是为何?”
永安伯夫人失望地看着贺启明,这就是她曾经寄予厚望的长子。
都是他们当父母的没有尽到责任,才会养出这样到处丢人现眼的蠢东西。
幸好阿颜没有因为此事被影响到,否则他们都无颜见闫家人了。
“你道是为何?难道你不知道闫家到时候也会进宫,阿颜也会出现在宫宴之上?”
贺启明心中的质问就要脱口而出,如今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下了。
一提到闫颜,他就想到前两次被毒打的经历,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就连那几处已经痊愈的伤口似乎都在隐隐作痛。
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她说了以后不管在哪里,只要见到他一次,就会揍他一次。
万一她连陛下的脸面都不顾,在宫宴上当着百官的面暴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