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这杯咖啡,咱们就回去吧。”祝岁喜举了举杯子,“你以后有什么想说又觉得……嗯,你觉得自己说出来矫情的话,可以找我们任何一个人。”
“如果我找你,你不会嫌我烦吧?”秦颂忽然问。
“不会。”祝岁喜说,“因为你是秦时愿在意的人,我会对你有耐心。”
秦颂站了起来,他伸出手,祝岁喜将手里的杯子递过去,他将两个杯子扔进了垃圾桶,祝岁喜也站了起来,两个人一起往外走。
在路上的时候,秦颂又说,“岁喜姐,有时间的话,能跟我讲讲我哥以前的事情吗?”
“嗯?”
“过去那些年里,他一定生活得很艰难。”秦颂说,“这些年我没敢问过我哥,被绑架,失踪的那些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我见过他身上的伤,我知道他受了很多苦,那些人总说,如果他是真的秦时愿,那他早就回来了……”
夜色中,秦颂发出一声冷笑,可那笑容里却带着令人无法忽略的心疼和歉疚,“但我知道,他不是不想回来,他是经历了千难险阻,受尽了伤害痛苦,才能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回来。”
祝岁喜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直到走出医院大门她才说:“秦颂,如果你哥知道你这么想,他一定会很高兴。”
这一次,秦颂的笑声里多了几分害羞,他说:“我哥……他是个做不说的人,有些话,当着他的面我反而说不出来。”
“但你也会保护好他,是吗?”
“是。”秦颂说,“我会像他保护我一样保护好他。”
“我也是。”祝岁喜的声音虽轻但重,“秦颂,我也不允许任何人欺负秦时愿。”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