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惧中,那男人脑海中不受控制地爬上来一个想法。
亏了。
“你知道我把它赎回来花了多少钱吗?”祝予安的上半身又往下弯了弯,“六万块。”
男人不敢搭话。
可头顶又传来了那道冰冷的声音:“可是,这块死物我能收回来,我救不回他的命,你说怎么办呢?”
两裆之间的裤子传来冰凉的湿感,味道一个劲地冲到他鼻子里,在这个环境里,男人的肚子忽然咕噜噜地响了几声。
“他妈的问你话呢!”老五忍无可忍,他跨步走过来,一脚踹在那男人的肩上,“老子让你说话!”
“你别那么急。”祝予安抬手挡了挡,“有话好好说。”
男人松了口气,他在观察,在猜测,跟这个男人之间,他似乎还有商量的余地?
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一把小巧的藏刀忽然出现在祝予安的手中,他抽开刀鞘,露出短小锋利的刀刃,动作缓慢自然得仿佛碾死一只讨厌的臭虫,直直地将那把刀的刀尖戳进了男人的大腿。
一声哀嚎在房子里爆发开来。
“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祝予安语气轻轻,但动作一点没停,刀子从皮肉里抽出来,再次落下去,“别担心,我学过的,我知道刀子戳在哪里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觉得疼。”
男人疼得大喊,他想挣扎,但刚才舀水的那个男人站在他身后,压着他的胳膊,禁锢着他的身体,让他没办法动弹。
一刀,两刀,三刀……
“他的名字叫张弛,刚来的时候是个特别白净的小伙子,我们还打趣,要是在别的学校,他一定是备受瞩目的校草,或者他应该去做演员。”
刀子拔出来,又刺下去。
“可他做了警察,训练比谁都认真,一个月就晒成了煤炭,但那也挡不住他的帅气,不管什么时候,无论过了多久,他都是我们的老幺,黑成煤炭也帅气的老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