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挂了电话,祝岁喜才说:“秦颂,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岁喜姐,你的意思是?”
“我跟苏沁有过几次接触,你哥对她是完全信任的,以她跟李春阳之间的过节,李春阳确实会想方设法报复回来,但李春阳最终的目标还是会回到你身上,所以我们现在才会来。”
“对。”秦颂说,“就是我。”
“蹊跷的点在白鸦身上。”祝岁喜说话的时间里车子的速度一点都没慢,她迟疑了一下才说,“秦颂,你清楚苏沁和白鸦她们的来历吗?”
“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培风,沁姐,尤其是白鸦,他们来历复杂,毕竟都是跟我哥摸爬滚打过来的,有些事我心里有数就行,没有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是让我哥为难。”
话说到这里,祝岁喜心里已经有了底,她说:“你哥走之前跟我说过,白鸦来历确实复杂,而且她行事是没有章法的,话句话说就是不那么规矩,你们相处的时间多,你觉得那个电话是她干得出来的事情吗?”
秦颂心头一凛。
他下意识摇头,“不会,白鸦宁愿跟欺负她的人同归于尽,都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
“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白鸦的号码吗?”祝岁喜问。
“是,卡还是我的,她来京州后一直给她用。”
“让你的人确认白鸦到底在哪里。”祝岁喜说,“她和苏沁关系不一般,甚至比跟你哥还要好,她不应该在苏沁出事的时候给你打电话,这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如果因为她的问题让你身处险境,这也是在跟你哥作对,剩下的咱们走一步看一步,还有,你其实也可以不去,我可以帮你……”
“我要去。”秦颂斩钉截铁,“沁姐出事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时候我不能袖手旁观。”
他说着将手机屏幕移过来,祝岁喜看到照片上被人押着,伤痕累累的苏沁。
车子停在紫竹山庄门口,下车的时候秦颂忽然挡住祝岁喜,“岁喜姐,门口那些人都不简单,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身份特殊,别给你添麻烦。”
祝岁喜已经从座椅下拿出一顶假发和帽子戴上,又搜罗了一副眼镜,口红涂了棕色的,指腹沾了口红弄了眼影,又掏出眼线笔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