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瑛见状,朝着身侧站着的翠枝看了一眼,翠枝福身行礼退下。
“少夫人继续说。”
谢容瑛尝了一口茶水,说:“王爷既然想要利用上官璟引上官宴出来,为何不将计就计让上官家把罪名坐实,让上官宴与官家彻底反目呢?”
赵钰剑眉紧蹙,说:“这个想法,本王有想过,只是上官宴不露面,有些难办,甚至可能会被仁德帝反将一军。”
谢容瑛拧眉,想来也是,魏王能把上官璟掌控在手中,应该就想到过让上官家把那通敌叛国的罪名坐实。
只是没能把上官宴给引到汴京,也不能以身犯险的前往陇西的那个山头。
“眼下不就有个机会?”谢容瑛会心一笑,只要魏王与她的想法达成一致,那就成功了一半。
“什么机会?”赵钰好似看穿了谢容瑛的想法:“该不会是勇毅侯府?”
谢容瑛闻言,低低一笑:“勇毅侯府不够吗?”
“不知少夫人是想利用秦石渊引出上官宴,还是秦珺异引出上官宴?”赵钰看着谢容瑛的眼神中透着些许的欣赏,甚至困惑秦珺异为何与这么聪明的夫人关系闹得如此僵。
“这对父子都可以成为诱饵。”谢容瑛掀眼,与对面坐着的赵钰对视。
赵钰沉吟片刻:“少夫人又打算把这对父子推到什么地步?”
“自然是与上官宴一样的地步。”谢容瑛轻笑:“有道是因果循环,勇毅侯府既然掺和了当年上官宴与官家的谋和之事,那就让他们同流合污。”
“可少夫人又该如何从这浑水中全身而退?”
谢容瑛眸色微沉,轻描淡写:“以身入局,盛天半子。”
从谢容瑛前往玉芙园,回到勇毅侯府后,便一直待在东苑。
这期间她回过谢府几次,除了探望谢老夫人外,也去看了谢敬,谢敬的身子骨也还好,只是偶尔伴有四肢无力。
从谢敬亲眼见到这个女儿毫不手软的杀了风情后,谢敬再次看到谢容瑛都有种畏惧。
那股畏惧来自心底深处,不同于对燕氏的那种畏惧与不甘,对这个女儿的畏惧很纯粹。
他在听到女使来禀报大姑娘回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是躲避。
谢敬这番模样,谢容瑛自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