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月接过侍从拿来的披风,亲自给他系上。
又拿了一个小巧的手炉放在李溆手中。
指尖相触的那瞬,林端月感受到了凉意。
哎。
心中微叹,太子的身子果真和传言的一样孱弱。
现在,她的性命全系在太子身上了,太子活着,她就能活,太子若是死了,她必死无疑。
李溆一直在观察林端月的神色,见她认真的给自己整理披风,试手炉的温度,忍不住愉悦。
知道她是怕死才这般细致体贴。
可这样的感觉还不错。
至少比那个女人好多了。
东宫的侍从看着携手同行的二人,下巴都要惊掉了。
太子妃什么时候转性了。
往日见到太子,要不就是冷着脸,要不就是对着太子大吵大闹。
皇后娘娘念着她当初冲喜的功劳,从来对她和颜悦色,颇为宽宥,这也让她越发行事乖张。
这样和谐的场面,在东宫还是头一回见。
“愣着干嘛,还不快跟上!”
东宫的主管太监小梁公公骂了一句,可自己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主子们开心,他们这些侍从,也能过几天好日子。
到仪元殿时,时辰已经不算早了。
李溆看到只有纪皇后一个人时,眼神微冷。
“父皇呢?”
“今日是雍王成亲的大好日子,你父皇陪陪贵妃,也是应该的。”
纪皇后仪态万方,身披锦绣凤袍,高贵优雅。
她摸了摸李溆的手,温热暖和,便放心了。
李溆吩咐仪元殿的女官,“去禀告父皇,就说孤来给母后请安了,另有要事与父皇禀告。”
“罢了溆儿,”纪皇后不赞同的摇头,“雍王大婚,贵妃却不能出宫,为人母的,也不容易。”
“母后,请母后责罚儿媳。”林端月突然跪下请罪。
她猜到李溆要说什么了。
“这是怎么了?”纪皇后忙去扶她,“好好的怎么说这样的话。”
林端月不肯起,咬着唇道,
“今日在雍王府,儿媳被惊吓过度,慌乱之中惊动了诸位前去喝喜酒的大人,让他们看到看到